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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生又應該要怎麼過?
可以選擇悲情,也可以選擇諒解。

這次我想要推薦這部電影:

A Touch of Spice:香料帝國

一部電影從音樂、畫面、分鏡、敘事手法,可以看出這個導演有沒有程度。
但是從選材、編劇、台詞,可以看出這個民族有沒有程度。




而現在的我覺得我們,也就是我和我所認定的民族,缺少什麼?
缺少的好多,就從這部片裡面我看到的土耳其人、或希臘人擁有的開始說起。


我們在聞到某種食物的香氣的時候,會不會確切的想起,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正在吃飯的時候,自己或家鄉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我們的爺爺會不會手把手的帶著孫子把香料灑在木箱子上,
畫起九大行星的星圖,說:「懂得香料的人之中,隱藏著天文學家。」
離別的時候,說:「如果沒辦法見面,就看星星吧,我們在不同的星空下,看著同樣的星星。」
這是一種在生活中自然流露的對於生活的洞察,關於人生的詩意和哲學。

(查到原文了,但著實我也翻譯不好,我的中文譯文雖然不正確,但就暫時降吧。
   原文如下:
 Granpa said the word gastronomer conceals within it the word astronomer.
 As such, my lessons in astronomy involved the use of spices.
 ->在IMDB查到的Quote


我們的父母在知道自己上小學年紀的孩子無法忘記初戀情人的時候,
是微微皺著眉在背後抱怨:[學校裡面還有很多可愛的女孩子,為什麼就是要這麼執著?]
這關係到父母內心是否承認這段青澀的情感跟成人的情感一樣值得討論。

還是只是微微笑著摸摸他的頭說:[認真讀書,以後找到好工作,自然會有很多女生喜歡你。]
我們台灣的父母是多麼習於用[童稚化、世俗化]的思考模式去回應自己的孩子。
習於輕視孩子的想法,不去承認孩子跟父母一樣是獨立思考的個體。

我們發現自己的伴侶跟她/他的初戀情人依舊有情愫的時候,
能不能夠冷靜的坐在對方身旁說:[你還愛她嗎?我昨天要求她回到我身邊,她已經答應了我。]
然後,允許她/他和對方擁有最後一個離別的擁抱這樣的自由?
我只想到台灣鄉土劇裡又哭又鬧的拿出汽油桶威脅要同歸於盡的場面。

這部電影讓我感受到家庭和民族是人一生深深的牽絆,
以及不幸和意外之中,人類依舊能展現美好的本質。



也許,我們可以,
也許,我們擁有這部電影裡面,
希臘人表現出來的生活中的智慧、幽默、浪漫、體諒、想像力,
對歷史的了解,對命運的豁達和對人類的善意。



但為什麼在我生長的過程中,我就不常感覺到呢?
也許我的生長環境只是個個案,
不能用來證明我們苦難而偉大(苦笑...)的民族是沒有深度的。
但令我氣餒的是,甚至連我自己都無法達到這樣的境界。

從我們的戲劇裡,從我生長的過程裡,我發現,
我們也許活得很犧牲、很偉大,
但我們不快樂,不了解彼此,想要對方依照我們的想法活著。


這就是我想說的吧?


然後,還有一件事,我想說卻沒有能力說明的,只好引用導演Tassos Boulmetis的一段話。

Tassos Boulmetis是原來生長於伊斯坦堡的希臘裔人,
1960年代由於在伊斯坦堡的土耳其族群和希臘族群之間的矛盾和政治情勢,
希臘裔人被當局命令強制出境。
他也在火車站裡茫然沮喪的那人群之中,
悲傷告別伊斯坦堡、擁抱不知何時才能再度相見的親人和朋友。

電影裡有一句台詞:
『離開』就是前往『別處』,而對我們(希臘裔人)而言,這『別處』就是『希臘』。

呈現了當時希臘裔人心中的複雜情緒。
而導演本身,也背負著這樣的複雜的情緒成長,
在他的想法裡,驅逐他們希臘裔人離開的土耳其人,
令人訝異的,不是他們的敵人,他覺得,那是他們的同胞
我再次體會什麼是諒解

導演第一次回到故鄉伊斯坦堡時:
(以下引用自風潮唱片之本片簡介

[我試圖從一個被迫離家的伊斯坦堡希臘人的角度,
 把過去的種種遭遇說給一個未必和我站在同一邊的
 外交官員聽,看他同不同意發簽證讓我『回家』。]

[我想看看我們在那兒的故居、我父親的公司和外公的店舖……
 可是我沒有勇氣按下老家的門鈴,只好過門不入,
 不過當我按小學母校門鈴的時候,
 應門的竟是我小學一年級的老師伊米利雅太太,
 所有的回憶一下子全都湧上心頭。
 我的爺爺奶奶,外公和外婆都生於葬於伊斯坦堡。
 如果為了當年的離別憤怒生氣,
 我覺得要負責任的是我的同胞,
 而不是我的『敵人』
。]

  這部電影對於過去苦難並不指責,僅是提供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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