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所吸食過最蝕骨的麻藥是音樂,
我所經歷過最美好的幻覺是旅行。

vacuumorang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3) 人氣()


翻譯紀錄片的日文文獻翻到快睡著..突然翻著翻著,看到一首詩,我又醒了。
 
日治時期的詩人--李張瑞,筆名:利野蒼,台南人....台灣文壇最早期的超現實主義詩人群之一。
 
幾乎亦步亦趨緊跟著1920年代在歐洲興起的達達主義的腳步的一群台灣詩人,能夠這麼先驅的帶動著台灣超現實主義詩學,其實也是因為在日正當中國勢昌盛的日本帝國之下,台灣藉由日文吸收資訊,腳步才得以和歐美同步的吧。
不過我現在看到的這首不是他在日治時期的超現實主義詩作,而是他在獄中的絕命詩。
〈李張瑞獄中絕命詩〉
故郷にかける心の橋は灰色の虹
われ民族の火花と散るか四十一
父母よ弟妹よ 健やかに
あわれ伴侶なき 妻や子よ
木枯らしに強く耐えて行けよ
架在故鄉上的心橋是灰色的虹
將同我等民族的火花一起凋零嗎?四十一
父母啊弟妹啊 身體保重
可憐那失去陪伴的 妻子和孩子啊
初冬的寒風中要堅強忍耐著前行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台灣遭中國國民黨接收後,李張瑞在白色恐怖時期被逮捕,遭到秘密槍決,享年四十一歲。
沒有判決書,不知原由,只知案由「省工委斗六地區工委會林內案」。白色恐怖時期這種至今不知原由只知案由的案子已經公開的就有200多件。那些藏在機密檔案裡面的,不知還有多少。
(整個台灣東南西北~從台北到屏東,從連江到花蓮,200多件案子,是多少生命的犧牲所累積?http://www.whiteterrortaiwan.info/wiki/index.php…   )
 
 
「昨天跟阿嬤聊了一下他大哥--李張瑞(利野 蒼),這位可惜的詩人過去在白色恐怖時期,他怎麼樣的冤獄,沒有審判,沒有通知家屬,只給了他親人悲痛、恨以及無限的恐懼。
他被槍決了,那他的親朋好友當然是被當恐怖分子來看待,每天都會有人在監視,一個禮拜兩到三次的查戶口。口稱查戶口,實際是在家裡亂橋,一直到我阿公到花蓮,花蓮警察局也被要求注意這號人物。
利野蒼的妻子,因為害怕,也把他生前大量的作品通通燒了,而對外絕口不提這件事,一直到20年前,有成大的教授要做研究,找到了他兒子,希望他能夠提供有關於利野蒼的記憶,他兒子只說:讓這樣的傷害流到我這一代就好。
這就是恐懼。
228事件後,過了20年,1979年美麗島事件,施明德逃逸,我們家又是成為觀察名單,沒有原因,理由只是,舅公被槍決的紀錄。
"父阿,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 路加23:34
阿嬤只講了這句話,也只能夠講這句話。」
(上述為家屬心路歷程...)
 
 
___________________

   
那個時代有很多台灣詩人想要走出日本文壇的窠臼,獨創出屬於台灣的文學,所以他們嘗試了很多把台灣島嶼情緒和風土帶入詩中的作品,現在徐徐讀來,的確是聞得到台灣的山林海風,田壤與日頭。
以下是李瑞昌的好友楊熾昌寫作的,當然那個時代他們都是用日文寫作,別忘了那時的台灣人就是日本人。
 
〈炎える頭髮-詩の祭禮のめたに〉
(抜粋)
太陽は完全に島を明くした、バナナの音と水牛の歌と海風と波の音が窸から入る、サボテンの夢を見、銀砂に映る星は西瓜の背に光輪の囁をさゝやく、島の乞食たちは人間の夕暮を月琴に唄ひ、銀貨と銅貨を慾がつた、これ等すべての透明な笑ひが來ると私は本を天井に投げた、これ等美麗なる天使はポエヅイの使者であると思つた。
 
《燃燒的頭髮--為了詩的祭禮》
(節錄)
太陽讓整座島明亮起來
香蕉的聲響和水牛之歌和海風和濤聲從窗戶灌進來
夢見仙人掌 銀砂上閃耀的星在西瓜背上竊竊著光輪般的私語
島的乞丐們彈月琴唱著人間的黃昏 渴求銀幣和銅幣
當一切透明的笑聲降臨 我就把書丟向天花板 
我以為這些美麗的天使就是詩的使者
 
 
 
〈土人の唇〉
(抜粋)
土器の音響と土人の口唇から洩れる酒歌、
蕃山の夜明けはエスプリの本質である。
〈土人的嘴唇〉
(節錄)
酒歌從土器的聲響和土人的嘴唇中流洩而出,
蕃山的黎明正是心神的本質。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這樣的詩,是那個時代的產物,也許現在的台灣很難見到這樣的詩了。風土的肌理被現代性入侵浸蝕,形變之後難以辨認...但,百年之後,我們依舊認得這些詩人們的文字是關於台灣,一個亞熱帶的島嶼,水果合抱的天堂,山中的祖靈,深深留下日本刻痕的地貌,都還存在。台灣人是日本人的日子,其實並不如你們想像的那樣遙遠,大概只是60年前的事情而已。我們不知覺的用日本時代留下的知性主義看待台灣的一景一物,我在台北街頭常常看到許多那個大時代的幽魂佇立凝視,不過這又是另一篇故事了。
 
如果那些美好的人們,正直的法官、學者、律師、銀行家、詩人、畫家,還能夠好好的活著直到今日,現在的台灣會是怎麼樣的風景呢?
 
 
 

vacuumorang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服務業應該提供給客人的是什麼呢?就在今天早上我陷入了一個兩難。
 
步履蹣跚的..拖著泥步的..「泥們有早..餐...早餐嗎?」
「嗯?看您是需要一般的潛艇堡還是早餐?」
「我看不清楚..隨便..泥..泥選一個..」
「ㄜ,早餐嗎?那您要哪一種,我們有39元、49元,還有59元的?」
「屋十九的..」
「好,59元的那幫您做牛排蛋堡,現在30元有特價咖啡喔。」
「我要..有沒有加妞奶的..要加妞奶的..」
「加牛奶的,好,那幫您做55元的拿鐵喔?這樣總共114元喔,可以嗎?」
「蛤..隨便..都可以..」
「那您要什麼醬?」
「糖的..有糖的我都不能吃..」
「那幫您加黃芥末好嗎?」
點頭...「泥..泥們有可樂嗎?」
「有喔,可是可樂有糖喔..」
「那一顛點...糖...一顛點沒有關係..」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出杯子迅速結了帳,後面還有客人在排隊:「北杯,那這個杯子給您,可以在那邊的可樂機自己裝。」
「我..我,這數字..這多少...泥幫我看一下..」是存款簿。
「好,您等我一下,我等下幫您看。可樂我等下幫您裝。」
下個客人打理好,我小跑步到可樂機前面,但是在ZERO和正常可樂前面我又猶豫了:「要不要幫您裝比較不甜的可樂?好嗎?」
「不要...一般的..一般的就好。」
  
就在這個瞬間,我開始有點討厭這是一間連鎖速食店的事實,如果這是我自己的店,我一定會堅決的拒絕提供這杯含糖飲料,因為顯然這位爺爺是糖尿病患者。他帶著一頂紅色的鴨舌帽,OO海陸戰隊...可能是一位老榮民。「13萬4千零80元。」我大聲的複誦存款簿上的數字給他聽,他點點頭...過沒多久又叫住我:「電話..誰的電話在響...」我說我進去問問,其實我沒有聽見電話的聲音,可能是店裡的廣播。
 
我為自己的失職感到一絲沮喪,也許我應該和爺爺講講話,隨便什麼都好,可是我沒辦法停下手邊的工作,也不知道要講什麼,因為在世界上我最不擅長的一件事大概就是隨便講點什麼。每天早上我都為了精準的把黃瓜切到1釐米厚薄的正圓形將切菜機盡量精準的調校,控制整顆蕃茄切片擺進盒內的高低排列,將洋蔥的老皮去掉,生菜的寬度是3.5釐米不能有黃葉,要以烤紙尾端的1/3紙面完整包覆潛艇堡的屁股而不是開口,菜和醬盡量不能跌出麵包外頭。
 
我們每天計較的事都在這釐米之間,但說到服務業之心,我真的覺得這是一個失職的早晨。
 
然後我的腦海中忽然就響起了那個很遙遠的聲音:「センちゃん~おはよう~髪、ピン忘れないでね、落としたらまずいよ」「何やってんのお前?!!馬鹿野郎!!」「おいおい!!遅っ!だらだらやったらいつまで帰れるのよ!」
 
「小詹,早阿,ㄟ妳那個頭髮,頭髮要記得紮!掉到菜裡會很麻煩!」「ㄟㄟㄟ不是這樣弄!!!!你是白癡嗎?!」「太慢了太慢了,像你們這樣做事是要做到天黑嗎?!」
 
在名古屋車站附近那個大家都要表演出一生懸命、我也真的一生懸命的旅館裡,那個上眼線下眼線飽滿勾勒了盛氣凌人的小野小姐,那個眼睛總是脹紅著好像從來無法睡飽頭髮已經半禿身形消瘦的宴會廳主管太平先生,那個髮線也開始無奈的後退總是以辱罵下屬為樂趣卻不爭氣的洩漏出某種孤獨眼神的宴會廳二級主管平井先生,那個偶爾好像喜歡跟女孩調情所以更顯得和藹「可笑」(當然也有可親的)梳著城市獵人式的孟波油頭的田中先生,那些機伶的、駑鈍的、有幫助後輩的好心腸的、壞心眼看不起外國人、美麗的、粗俗的女人男人女孩男孩的排列組合,不管哪種組合,在客人背後,她/他們都必須不苟言笑,免得被當成傻瓜。這是在公司裡面最重要的潛規則之一,是不是真傻並不重要,但看起來傻就等著挨罵。做錯不能笑,做對你也不能笑,有人對你好也不能笑,前輩在笑不表示你也能笑,除非你已經獲得跟上司閒聊的特權。我想我之所以在公司裡面學會不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雖然我的傻氣還是時不時的外露,到處是破綻。
 
當外界的階級壓力不留情面的壓迫過來,而內在對自身技能缺陷的不滿噴發,那內外交逼之處,會融合出一種有時顯得很扭曲,是被迫要求的但是你自己也開始學著認同的服務標準。
 
在自我遭到扭曲斷裂,然後又重新融合的不斷輪迴裡,這些人心中還是有「客人」的存在,我想是的,不純粹因為媳婦熬成婆所以老是打壓後輩,或故意的趾高氣昂、甚至歇斯底里的關於內場規範、外場禮儀,我看得見他們做為服務業的堅持。儘管,他們之中還是有噁心的小人嘴臉。儘管,那時我比較期待的都是違規的事...將客人沒有動過蛋糕、大蝦、壽司、麵包愉快的囫圇吞進肚子裡,像水邊捕魚的鵜鶘那樣,要快,要很快,因為這是違規的...前輩在場,有時候會溫柔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許是因為這樣,在離開以後,我從來不覺得有討厭的記憶。
 
想起塵塵土土那些翻滾的日子,關於服務,也許每個人的想像不太一樣,但這個早晨的這個爺爺,讓我想起這些...他想買的,也許不只是早餐...

我又想起那個胖的跟冬眠時期吃了太多培根的狐狸一樣,總是把下屬叫進小房間裡海削超過一小時從報告的一字一句開始挑剔的業務主管,他有一個漂亮的老婆,但他很少回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酒店裡面流連,他是家中的次子家裡開過小工廠,他覺得老爸對大哥比較好所以他不計手段的在台北鑽營人脈,當我們一起坐在計程車裡,他説的常常是使出了什麼法寶請來什麼名醫解決了誰誰的病痛之類的英雄(?)故事,更常出現的是,他跟哪個盟的哪個大哥、哪個明星、哪天晚上在深圳上海OOXX玩了怎樣的酒店,徹夜未歸,他的名人朋友們喜歡怎樣怎樣的女人...聽到快睡著的我常常覺得...他只是沒辦法用這個身體(或這個身體裡面的靈魂)面對他老婆,他常常在公司座位上剪指甲,也許他根本沒有回家,除了帶小孩去醫院看醫生的時候,而在醫院和酒店之間,那時針與分針之間的填充物就是我們——無法關閉的耳朵的下屬...
  
其實很多時候,不管賣什麼商品,在什麼職位上,我們都是服務業。而我們必須提供的,當然,不只是商品。

vacuumorang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這是你在馬拉威的那個白人經營者開的民宿裡面吃的早餐。
 
無味的牛奶,無味的土司,這並不稀奇,這裡是地力貧瘠的乾旱地方,加工技術也還很粗糙,即便是首都利隆威(Lilongwe)的市中心,腳步所到之處都是黃土地。在這個相當於20個台北市面積的都市裡,只住了台北市1/7的人口,相較於土地之遼闊市中心的超市不過寥寥數間,裡面有利樂包飲料,但無法順利用吸管戳洞,包膜技術顯然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有調味牛奶,但是顏色很像是螢光筆掉進了集奶桶那樣,螢光紅的是草莓,螢光黃的是鳳梨或芒果,你不確定因為你不敢嘗試。還有那些像是泡泡水一樣紅黃藍綠的冰棒棍,顯然調色師是在調配當地人們喜愛的濃烈色彩,安全劑量也許還無法成為一個議題,反正甜點什麼的這種過分加工的製品對大部分人而言也算是奢侈品。
 
但是,這個餐桌上,有這一輩子至今你吃過最濃稠甜膩的花生醬,每一口咬下都是香氣四溢的花生顆粒。天道酬勤,老天爺對辛苦忍耐了乾旱或極端氣候的植物有一種另外的照拂,它們喝不到水,但身上的香氣和甜份便因此變得極其濃郁。如果可以,這個花生醬絕對會是你願意再次回到這裡的理由。
 

vacuumorang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其實在抗爭現場常常都被一種不安全感包圍,嗯?現在這樣移動來移動去是又在耍我們了嗎?現在這個活動或決策是一種摸頭或調虎離山嗎?現在掌握發語權的人的這個說法沒有問題嗎?警方的承諾是不是又在說謊?漫漫長夜,面對優勢警力會爆發零星推擠衝突,但多半結局在因人數稀少而無能為力的一路撤退。如果這是一部片,你早就咒罵一句關掉電視了。這就是大部分抗爭現場的實況。在那些當下,很多時候都會感到渾身像是妄想性蟲爬一樣,覺得很髒很不舒服,但其實你才剛洗好澡,你剛享受了現代文明40~50度之間的自來熱水,沐浴乳香噴噴的揉成細泡,吹風機和冷氣齊開剛吹好了頭髮舒適又乾爽,然後下一刻看到消息,你忽然就被迫置身國家暴力的最前端,做一種內心覺得無力改變但良心上覺得必須要做的事情。蚍蜉撼樹。
 
其實你才剛洗好澡。
絕對的沒有螞蟻或蟲爬。 
是這個政府這個國家和它運作的方式,是一些警察冷酷無人性的眼神和談笑風生的樣子讓你覺得很髒,甩不掉,萬蟲撓心。
 
和幾個互揪到場聲援的夥伴從抗爭現場回到台北基進的基地,看到全國轉播的電視台上那個統治了台灣70數年的獨裁政黨某議員正在公然說謊:「國民黨推行的這個課綱,審訂的流程跟陳水扁時期的95課綱98課綱,一模一樣。請問這樣有什麼問題呢?」親愛的議員,到處都是問題啊...............為什麼台灣會任由這些謊言數十年如一日的存在這塊土地上?為什麼我們明明就是台灣人,你卻一直要讓我們當中國人,然後把台灣人的利益偷渡給中國人呢?無力感加速了疲憊,意志屈服了,身體也跟著躺在社團的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從家裡趕來的夥伴已經準備了食物,因睡著而錯過了早餐的豆漿菜粿、午餐的麻醬涼麵蛋花味増湯,後勤的阿姨還特別拿來了冰凍的鳳梨芒果打成冰沙。昨晚一起去抗爭的夥伴還在忙進忙出接電話,為了還未交保的高中生洽詢律師和法律扶助事宜,直到確定他們安全的交保候傳...
 
在這個空間裡面感覺到的是一種異樣的安全。跟318時期當抗爭獨行俠(流浪漢?)、毫無頭緒、無法信任舞台上的帶頭組織的那些時刻相比截然不同的感受。當我看到社團夥伴們在抗爭現場聲援直播,逮捕事後的後勤聯繫..甚至這些跟抗爭無涉,從未當過衝組,只是一輩子信仰著台灣獨立建國,然後默默在後勤關注,給了我好吃食物的這些溫和的阿姨們,這些讓我覺得,衝或不衝沒有誰更高貴,但當我們去衝的時候,背後其實還有這麼多的台灣人會用他們擅長而能夠的方式盡力的支援著我們,當我們安心的後盾,大家心中的期盼都是同樣的方向。喝著蜂蜜檸檬水或水果冰沙時,整理混亂的連署書時,訂便當時,臉書著聯繫要前往聲援時,和警察發生衝突推擠瘋狂被踩腳或差點被背後偷襲的警棍貓到時,那種平淡如水的交談裡誰都沒說,但都知道的心情。
 
中午看到數日抗爭要求退回中華史觀(去台灣化)違法不義課綱的學生們,他們徹夜未眠守候一夜終於等待到Republic of China政府給他們的善意回應:「我們要法辦學生。」簡簡單單,他們的邏輯如他們的黨歌一樣,數十年如一日,貫徹始終,吾黨所宗。

1945年二次大戰結束以後,世界各地的殖民地紛紛脫離宗主國,獨立建國,而台灣卻從日本國土被切割出來,落入了流亡來台的中國政權手中,緊接著是讓台灣經濟快速惡化的殖民手段和血腥屠殺鎮壓....眼前的這些動盪和我們的疲倦,都是台灣在那時候被扼煞了的聲音、被壓抑著而未能完成的一切,而已。就像現在的我,好像正在完成過去二十幾年來,我未曾能夠自由選擇自我決斷的青春那樣。
 
夜,毫無疑問的很漫長,但,所有的夜都有破曉,我不擔心。
 
最後(在去尿尿之前),如果還有什麼想寫的話,就是...抗爭的時候,可不可以選擇有捷運的時候衝阿= =選擇末班車都沒了大家都睡著惹才衝進去,是要叫大家怎麼來聲援啦???警力只會越夜越美麗不會越夜越放鬆阿。
 
 
 
____________________

前面是騙人布的後記,這邊才是誠實魯夫的後記,笑(鬼臉)。
(而且我尿完惹...)
 
中午過後,昏沉的腦袋終於有點清醒,夥伴拿出一整箱待整理分區的討黨產連署書= =有一種登勒...的感覺,不過有著一隻牛眼的我很認命的和另一個家裡也支持台獨的國小美眉志工一起整理,她還給我看她們現在最夯的少男團體,中國團體叫做TFBOYS。= =嗯,國際結婚我真的不反對啦..但怎麼看就是2015年版的少女時代feat.紅孩兒阿。
 
分類連署書的過程其實是一種政治地理學,喔...原來台中的東南西北中區是台中的中心部,原來台中有一個地方叫外埔,原來香山是劃在新竹市?原來某某區獨霸群雄有這麼多人支持討黨產?某某區感覺很藍但其實也有這麼多不同的聲音?政治傾向的數據忽然變成眼前具體可視的紙張高度,用前現代的方式體會big data的意義,覺得有點帥。辦公室冷氣壞掉,窗外的風雨像誇張的災難電影效果一樣一波一波的飛過去,濕氣和溫度夾攻著,汗水默默的凝結著,聞著自己身上的汗濕味,一邊分類手上沉重的連署書,腦中想的卻是自己決定要做卻還逃避著的進度緩慢的園藝生計...心裡清楚的知道,在生活可以經濟安頓之前,這些浪漫的舉動,抗爭什麼的,都會變成一種精神逃避。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愛說漂亮話卻什麼都沒做的膽小鬼而已。
  
人生大抵就是在這樣的自我嫌惡之中,輪迴著,生生滅滅。所以我一直跟自己說,不要害怕。不要害怕當一個讓人討厭的人,也不要害怕一個自己都討厭的糜爛的自己。總有一天。
 
 
  

vacuumorang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老實說...徐世榮的新聞都給我一種,它是國民黨在大埔案的停損點的感覺。1. 找到代言人讓公民有有人在替大埔發聲的安全感。2. 每次新聞都一定會順打南鐵東移案,賴清德成箭靶。
橘仔看南鐵東移案,它不是沒有爭議,但問題就在於那些居民多數也是同意徵用喔,只是居民想要徵用(蓋完地皮還回去給居民做使用),政府想要徵收(地皮歸屬政府使用)在協商未果。這跟嚴重侵害土地正義和人權的大埔案也可以混為一談,我只能說滑天下大稽。大埔案:南鐵案 = 1戶堅持不拆且徵收過程違法結果被強拆:多數同意徵用目前僵持不下。
 
大家且看吧。這戲未完成。
 
光看這篇新聞最後,那張財政部長張盛和一副道貌岸然的宣傳照,標題的土地正義居然成為國民黨的創黨精神?!就覺得業配味滿滿。
_______

以下節錄:
「徐世榮質疑,台灣現在詮釋「公共利益」的體制依舊停留在戒嚴時期,透過所謂的委員會,僅由少數菁英決定何謂公共利益。他舉例南鐵東移都市計畫會議上,一個住在鐵路旁60幾年的人,卻只被允許講3分鐘,講完就要離席,「怎麼可以這樣做?」」

vacuumorang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管仁健考古真的很厲害,寫一個噁心的國民黨老立委--楊寶琳的事蹟。大家先看管管寫的,再看橘仔在網路上找到什麼?!ㄏㄏㄏ,先警告不要先吃東西或喝水,因為我怕你們不但會吐,還會噎死。
 
「1979年夏,中部爆發多氯聯苯事件,消費者因食用受害高達兩千多人,製造商不但沒有賠償受害者,反而脫產逃避法律責任。年底全台相繼發生假酒事件,多人因誤飲含甲醇的假酒而失明。於是三商行負責人翁肇喜認捐一百萬、青商會捐助十萬,借用李伸一律師的辦公室,由柴松林教授擔任董事長,成立了消基會。當然很多鄉民會不解,消基會的全名為什麼是財團法人中華民國消費者文教基金會?保護消費者的基金會為什麼會歸教育部管轄?
 
原來戒嚴時代兩蔣豢養的鷹犬,為了卡位護航,早已將各種社會運動的團體登記完畢,然後佔著茅坑不讓別人拉屎,更糟的是自己佔著茅坑還亂拉屎。從山東正妹變成山東大奶的楊寶琳,當了多年國民消費協會理事長,眼見掛文教羊頭,賣消保狗肉的消基會,竟然「鑽法律漏洞」而成立,而且民意以及輿論都支持消基會多做些正事,只好用更下流的手段打壓抹黑。
 
1984年9月,消基會公布了72種食用油的檢驗結果,其中之前已獲得國民消費協會優良油獎的榮冠麻油,被檢驗出非純粹小磨油,楊寶琳大怒,用影印的證書及獎狀向行政院提出質詢,認為食品衛生的檢驗權在主管機關,民間團體無權隨便檢驗商人所出售的食品,政府應儘速制定消費者衛生安全保護法,禁止民間團體任意發表檢驗結果。並嚴厲指責「該基金會擾亂人心,影響經濟發展,妨害公共秩序」,要求主管機關撤銷其許可。
 
當時已成立4年的消基會,績效廣獲社會好評,但廠商認為消基會擋了財路,在台灣要定期改選的增額立委,也為了自己的財源,對消基會「冷處理」,楊寶琳因此氣焰更甚,進一步汙衊消基會...(下略)( http://newtalk.tw/news/view/2015-07-15/62248 )」
 
以上是管管寫的。
 
以下是橘仔找到的,篇名《立法院的美人圖》:
「(描寫立法院的女性「外省籍」老立法委員)...她們經常是到了議場簽名,然後就到立法院內的小型超級市場看看今天的果菜新不新鮮?是不是又有了新來的港貨,再到憩樓聊一聊兒女的幸福近況,中午到了就得趕快搭上十二點十分的交通車回家,去含貽弄孫。
  她們大部份都好像隔壁「外省婆婆」一樣的,看起來既高貴又親切。如果不經介紹,您一定不會聯想到她們是過去中國大陸上,每數十萬人才得以選出的「國會議員」。
  然而就在日前本刊記者,輾轉從一位已經去世的國民黨老立委手中,獲得一本相當珍貴的民國四十年初「第一屆立法委員名冊」,翻閱這些「外省婆婆」的資料,竟赫然這些從大陸來台的女立委個個都曾有相當輝煌的經歷,更重要的是她們年輕時更是如花似玉,貌比「西施」。
  就以最出名的山東大姊楊寶琳來說,她堂堂是「中國大學」畢業,而年方三十出頭,就擔任起「山東婦女運動委員」的主任委員,也還身兼抗日剿匪時期「山東省各界慰勞總會」的主任委員。
  雖然其年輕時貌美絕不輸給當今名旦「鍾楚紅」,而其時髦更時直過現代的「阿珠、阿花」。但是其氣候概是當今女子無法比擬的—因為同時她也巾幗不讓鬚眉的擔任起「山東省人民自衛總隊婦女隊」的總隊長。應可以說是「雙槍楊八妹」!
  就是這麼地一個「文武雙全」的大美人,才會傳出過去一些男性大陸老立委曾還為她爭風吃醋,甚至到今天也還有人在日夜思慕。
  如今她把「中華民國消費者協會」辦得相當受到工商界的歡迎,而不少廠商更是喜歡參加該會「統統有獎」的評鑑會,更是顯露出她在另一面的長才。
  
(中略)
 
而在抵台之初,國事一片紛亂複雜,另資深立委及各大官員們在為國事汲汲操勞之際,有美人共襄國事,更常是令人渾然忘憂。誰曰不宜?
  近來這些美人立委,雖大部份已屬遲暮之年,但是在嚴肅的立法院內,卻常有一些親切、善解人意的「外省婆婆」或在交誼廳,或在憩樓上,時刻地攀問您近來一切是否安好?而整個立法院,在資深委員中有「公公」、「婆婆」、增額立委中「乖乖的國民黨好孩子」「不聽話的黨外壞孩子」,就好像一個大家庭,也確實是饒富趣味。」
( http://taiwantt.org.tw/…/cryin…/content/1980/19850519-31.htm )
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她們經常是到了議場簽名,然後就到立法院內的小型超級市場看看今天的果菜新不新鮮?」...老而不死謂之賊,萬年霸佔國會老賊立委,當眾瀆職,簽到完就去買菜可以寫得一派輕鬆理所當然,K黨統戰洗腦部門文筆果然寫意。
「她們大部份都好像隔壁「外省婆婆」一樣的,看起來既高貴又親切。」...BJ4,橘仔鍵盤吐了又擦擦了又吐。基本上這種立委根本是在丟我們台灣中國裔人們的臉。
「抵台之初,國事一片紛亂複雜,另資深立委及各大官員們在為國事汲汲操勞之際,有美人共襄國事,更常是令人渾然忘憂。誰曰不宜?」...我又吐了。
「增額立委中「乖乖的國民黨好孩子」「不聽話的黨外壞孩子」」...台灣有家父長制的父權社會教科書嗎?一定要收錄這篇文章阿,父權威能滿到溢出來!!!(爆)

vacuumorang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